这里的“食”,不是很多文章中介绍的瑞典美食或各个米其林餐厅,而是普通老百姓以之为天的“食”,即日常饮食。
瑞典国庆节期间,从卡罗琳斯卡大学到美国波士顿哈佛大学做博士后的一个朋友回瑞典休假,向我大吐苦水,波士顿的生活消费如何如何高:房租一个月2000美元、女儿上幼儿园一个月2000美元;而在斯德哥尔摩,4000瑞典克朗(现在1瑞典克朗大约等于0.95人民币元)就能搞定了。我揶揄道:你这才离开斯京一个月,就“忘本”了?!果不其然,没过两天,他就在电话里跟我大叫:“斯京吃的怎么这么贵啊!”我说:“恭喜你,找到回家的感觉了!”
根据著名旅游指南网站TripAdvisor的调查,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是世界上第三“贵都”,仅次于挪威首都奥斯陆和瑞士城市日内瓦。下面,我就带你逛逛斯京的超市,从食物方面看看斯德哥尔摩的物价究竟如何。
在斯京,很少有露天菜市场,老百姓平时采购日常食品基本上都是在超市。最常见的超市有Hemköp、ICA、Coop、PrisXTRA和WiLLY:S等。根据个人经验,相对来说,PrisXTRA和WiLLY:S的价格低些,但品种少;而Coop和ICA的价格高些,但品种丰富。
在瑞典人的饮食结构中,肉类占了很大的比例,其中牛肉最贵,根据部位不同,价格从沙朗牛排的每公斤150克朗到里脊肉的450克朗不等;鱼肉次之,根据种类,从鲱鱼条的每公斤80克朗到鳕鱼的170克朗不等;再下来就是猪肉,根据部位和产地,从肋排的每公斤90克朗到大排的130克朗不等;最便宜的就是鸡肉,每公斤40到50克朗不等。不过,最好的鸡胸肉有时也会卖到160多克朗。瑞典的超市是没有活鱼活禽卖的,想吃现杀的禽鱼,只能自己去钓、去打猎了。
看完了肉类,我们再来看看蔬菜。新鲜的蔬菜基本都在30至50克朗一公斤,比如50克朗的红薯、30克朗的西红柿、40克朗的茄子、25克朗的中国大白菜、35克朗的青椒。即使是瑞典人吃的最多的土豆、洋葱,也要卖到1公斤10克朗左右,至于做色拉用的绿叶菜,则要卖到160甚至200克朗一公斤。
接下来我们再看看蛋奶制品。鸡蛋分普通蛋和“绿色”蛋(即有机鸡蛋),一般在2至3克朗一枚。牛奶比较便宜,有1.5%脂肪和3%脂肪的两种浓度,一般在8克朗1升左右,“绿色”牛奶通常在16克朗1升左右。常见的酸奶一般在23克朗1升左右。奶酪的品种繁多,有各种咸度、硬度和味道的,从每公斤80克朗到120克朗不等。
瑞典的食用油和灌肠相对便宜。5升的菜籽油只要80克朗,而火腿、灌肠一般在每公斤200到300克朗左右。面包的价格一般在每公斤40到50克朗左右。
瑞典的水果和饮料自然也不便宜。苹果、梨、橙子之类常见水果,一年四季都有,一般在20到30克朗一公斤,香蕉在20克朗一公斤左右,西瓜在15至20克朗一公斤,提子在30至40克朗一公斤,大樱桃在100至150克朗一公斤左右。其他不常见的水果比较贵,如石榴要70克朗一公斤。至于软饮,可乐类是20克朗1升左右,500ml瓶装的是13克朗,330ml听装的9克朗;听装啤酒一般在每升20至30克朗左右。
在一些移民聚居区,有专门为中东移民开的超市,据说他们可以享受到政府的补贴,所以会有很便宜的牛羊肉卖,只相当于普通超市一半的价格。虽然里面也会有便宜的蔬菜,但其新鲜程度不如普通超市。
对于拥有“中国胃”而适应不了瑞典饮食的人,可以在中国人或泰国人开的亚洲超市买到中国的蔬菜、调味品、方便食品、速冻食品或现做的中国食品。但在瑞典,这些东西都是“豆腐卖到了猪肉钱”,比如有名的上海寺岗小青菜要卖到每公斤35块钱,韭菜更卖到70块钱一公斤。
在斯京的小区广场也会看到一些露天菜摊、花摊,但也都是政府为了解决“下岗”或“待业”人员的就业问题而同意开设的。它们卖的蔬菜、水果的价格不比超市便宜,有时不仅不便宜,还会贵一些。当然,它们的开设就如同便利超市,也是为了方便下班的居民,顺便在回家的路上买点菜。
对于起早贪黑在外工作的人,如果在外面吃一顿早餐,一般要花40至60克朗(一瓶奶/一杯咖啡/一小瓶果汁,加上一块点心/三明治);吃一顿午餐,一般要70到100克朗(一道色拉/一份饮料加一份主食)。
现在,大家对“食”在瑞典有多贵可能有个大致的了解了吧?不过,说了这么多贵的东西,那瑞典有没有便宜的食品呢?答案是有的。除了上面提到的牛奶、火腿、奶酪和食用油等,女性“吃货”们最欢迎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冰淇淋、玛卡龙和琳琅满目的甜点在瑞典是相当便宜的,你可以尽管放开肚皮吃。诱人的花式奶油蛋糕、水果蛋糕一公斤才140克朗,而且超市里经常会有打折。吃一大口,让人心中充满了“赚到了”的感觉!
虽然瑞典日常食品相对较贵,但一般的瑞典家庭都是夫妇均有工作,照此来算,每个家庭每月收入在52100克朗左右(根据瑞典统计局2012年的数据),花在超市食品中的费用约占家庭总收入的15%-20%(按4口之家计算,不包括下餐馆的支出)。所以,当你在瑞典生活了一年以后,就会对这“昂贵”的食品物价习以为常了。特别是你从挪威旅游回来之后,更会感到,瑞典的食品还是蛮便宜的嘛!